“白玦!你又骗我!”

白玦侧身避过,又伸手将怒气冲冲的上古带入怀中。

“你放手!”

“要如何做你才气消?”

上古见他剑眉轻蹙,神色紧张地看着自己,来时的气已消了大半,只是顾着面子又不肯轻易松口。

“谁要你多事的!”

“你听我一句劝,凡人终其一生不曾见过神与仙,但他们自有他们的命数,我们要做的,是维持人间界的正常运转,而不是妄加干涉凡人的生死。”

白玦说了半天,却见上古低着头,不肯看他。捧起脸瞧她,却见她红了眼眶。

自他归来,见到的都是上古的笑脸,谁曾想这一番话惹得她如此伤心。

“上古……”

“我自以为练就了独一无二的混沌之力就可保三界太平,一如当年苦寒之地的虎族,只要我供给足够的灵力,就能让他们安心修炼。可我对人间的天灾人祸却无能为力,人族几乎无法运用灵力修炼,面对灾难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上古,你沉睡时,我曾在人间游历数万年。凡人一生,的确如流萤,可就算再短暂,也曾痛快地活过。你还记得后池与清穆吗?他们相识不过匆匆数年,却真真切切地爱过,经历过,有那些不就足够了吗?”

上古不曾想他会提起后池与清穆。自她找回记忆,便把后池埋在了心底最深处,也从来不曾问过他,清穆何在。他们彼此都清楚,这是不能轻易触碰的疤,他们的寿命太长,若不能放下旧事,又怎么好好珍惜余下的时光呢。

可他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说起来,那些她许久不曾回想的记忆纷至沓来。

她握拳轻敲了他胸口,头却埋得更低了,半赌气地对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