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凝视着容器中一上一下的球形物体,半晌,青年隐去锁链,用双手合住了护身符,紧闭双眼。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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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星期。

顺路的船随时都有。

至于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浪费三天的时间……

大概是因为这里充斥着的不是酒店里惯用的高级香薰,而是咖啡的香气吧。

今早还是没能入睡。

对着几张用木相框简单地裱起来,挂到墙上的装饰画,酷拉皮卡用完了早餐和加了牛奶的冰咖啡。

即使是在那个无能的BOSS面前,他也不曾特意去迎合大人的喜好。

酷拉皮卡带着书前往了森林。

为了让自己在这种时期也能平静下来,阅读是最好的办法。

纱琳干完早上晾床单的工作,进屋,餐厅的小桌上只剩下空的盘子和餐具,刚好和出门的客人错过了。

“诶?这个位置……”完全照不到阳光。

收拾的时候,才发现这点。

“纱琳,”路过的戴玛眉毛一挑,“你到底还要捏着人家男孩子用过的杯子多久?”

“!!”

少女脸颊蹭的红了。

“那就不要把我小时候做的玻璃杯拿出来给客人用嘛!”

“啊啦,在我和你叔叔眼里,纱琳做的东西永远是最棒的噢。”戴玛婶婶说道,“反正什么狗屁艺术家的作品,我们早就看腻了。”

曾经是水手的奥比乌斯在一次航行中受了伤,和戴玛两人没有孩子,在纱琳的父母在海上失去踪影后,便主动将姐姐的女儿护到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因为牵起了纱琳小小的手,他们才从危机四伏的海上退回岛上,用积蓄开了这家码头附近的小旅馆。

虽然一开始很不习惯地板不会摇晃的生活,不能扎破酒桶大口喝酒,也没有抓到敌人时船员扮演法官的海上审判游戏,但是,偶尔看到曾经的伙伴经过这座港口,缺胳膊缺腿缺眼睛的,就觉得自家小姑娘不用经历这些真的太好了。

戴玛叹口气道:“老实说,你以后能继承这家旅馆最好,只要不去那该死的海上,不管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