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能力全境铺设信号塔的也只有几个较为富裕的大洲,还有一些地方,连管好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了,根本不会想着推进网络化。
他又想起了昨晚的航游世界。
连约定都算不上的异想天开的假设。
地图上画出的世界的边界,就是真实的吗?
怀疑眼前看到的一切是否都是虚假的,他小时候就快速通过了这个阶段,所以他从不会主动去读塞林格。
但是。
如果。
真的能够有结束的一天到来的话。
在海上漂流,去实际见见世界尽头,也不是太坏的选择。
他又去了那个看得见海的房间转了一圈。昨晚没发现,屋顶挂着玻璃制的风铃,也不知道风铃挂在这种吹不到风的地方是想干嘛,又不会响。
谁让艺术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呢。
青年在一个粉色透明的蚌形状的玻璃盒子面前停住了。
“就这个吧。”
浪声远去,取而代之的是餐厅的喧闹。
“怎么了?”
餐厅聚集着一群人,水手打扮,气氛险恶。
他们一齐看向酷拉皮卡。
一旁站着的纱琳不知为何气鼓鼓的。
酷拉皮卡不感兴趣地路过,坐到了过去两天的固定座位上。
戴玛叹了口气:“我得去煮点咖啡,顺便洗把脸。”显然对这场找犹大的闹剧失去了耐心。
然后转向下楼的客人,“嘿,你也要来一杯吗?”
“啊,拜托了。”
“纱琳,你清醒点,整座岛上只有他一个是外面来的人。”罗萨皮指着金发的青年,“我们是家人。只有他最可能把我们出卖给海军!”
青年则不紧不慢地接过戴玛送来的三明治和咖啡。
三明治是咸味的吞拿鱼,蔬菜,甜味的美乃滋酱,夹在两片新鲜吐司里面,还用帕尼尼烘烤机加热过了。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