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船头穿着的白色无袖连衣裙少女急忙按住了纯白的宽檐帽。
长长的丝带和裙摆一起朝身后海的方向漾去。
简单的说,是个适合出航的好天气。
“小姐,搬完这箱就是最后了。”一个彪形大汉扛着几乎和他一样高的木箱,上了船,和其他同样的木箱堆到了一起,“里面什么啊,这么沉。”
箱子里传来容器摩擦的声音。
“只是一些酒啦。”
“哦?姐妹俩带着这么多酒跑到海上去做什么啊?”
“他不是……”
“海上可是很危险的噢,怎么样,要不让我也一起——”
说着,他朝少女的肩伸出手。
“!”
手臂被突然现形的锁链折断了。
纱琳悄悄松开了背后小刀的刀柄。
明明可以碰瓷一下医疗费的呢,真傻啊……
望着一溜烟逃跑的壮汉,纱琳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向侧躺着,仿若小说中常描写的精灵般的青年。
啊,头发又翘起来了……难道还没睡醒吗?
答案是半梦半醒。
她摘下帽子。
宽大的帽檐足以为两人遮去过于强烈的日光。
“呜啊!”
明明没睁眼,明明还在犯困,他却能准确地辨识到少女的所在位置,一把拉下来。
极近得能数清睫毛的距离,一双茶绿色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是她不管用什么工艺做出的玻璃都无法匹敌的……
纱琳发现自己在酷拉皮卡身上,处于一种要压不压,要起不能的姿势,脸微微一红。
“……呐,酷拉皮卡?还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