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似乎是时候把李玉姮撵出府了。
正要吩咐白露撵人,苏酒被吵醒了。
她揉揉眼睛,“谁来了?”
屋外的叩门声非常有耐心,“表哥、苏姐姐,你们醒了吗?”
苏酒:“……”
原来是李玉姮。
她坐起身披上外裳,“进来。”
李玉姮欢喜地踏进寝屋。
小姑娘未施粉黛,眼下的青黑憔悴看起来非常明显。
她手捧一大摞宣纸,软声道:“苏姐姐,你昨夜叫我临摹的一万个字,我已经临摹好了。我一宿没睡,也不知临摹得如何。刚刚写完最后一个字,就迫不及待地拿来请苏姐姐指教。”
说着,恭敬地呈上宣纸。
余光却不忘去看萧廷琛。
她光风霁月的表哥,身着黑色丝绸寝衣,衣襟处大敞,露出坚硬健硕的胸肌。
那些旧伤疤,令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一手枕在脑后,鸦青长发铺散在榻上,秀丽白皙的面庞清隽俊美,微蹙的眉间平添几分禁欲感,朱砂色艳,风姿卓绝。
比外面那些货色,不知好到哪里去。
她心荡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