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瑾巴不得她离自己远点,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伺候着洗漱更衣,在家里的时候,他生起病来浑身无力,自己根本完不成这些。

但是这是在外面,服侍他的也不是那些从小见他到大的人,他不习惯。

“反正我肯定是跑不了了,也不可能再跑了。”周怀瑾想到那些因为他无辜惨死的人心情不由得低落下来。谁知道这次他不把事情解决好,石观音又会对这些人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呢?

没有人回他的话,所有人像石像一样沉默。

“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快些洗漱,省得惹了师父她老人家不高兴。”曲无容冷漠道。“到时候她们就不仅是答不了你的话这么简单了。”

听了她的话,姑娘们抖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瑟缩。

原来她们的舌头都被活生生的割了下去,动手的人正是这位无容姑娘。

于是周怀瑾叫她们放下东西,出去等。

自然没有人想留在这里,若是不小心看到了什么,她们要失去的可不只是舌头了,说不得连眼睛也要被挖走。

一个又哑又瞎的人能在沙漠里做什么呢?

周怀瑾憋着火气洗完澡,拿起衣服。

她们只给他留下了一套里衣。

周怀瑾攥紧拳头又松开,沉着脸换好衣服,打开门。

这回的人换成了长孙红,她变得憔悴了,也更沉默了,最重要的是,她不再穿着那套红色的裙子,而是和其他人一样的白色。

素白素白,看着就不吉利。

她给周怀瑾送衣服来的,不只是有衣服,还有一整套首饰,都是上好的料子,贵重极了。

但这也掩盖不了她们要他作女人打扮的事实。

“这是师父的意思。”长孙红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