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清泪从柳无眉的眼角滑落。

李玉函干脆的仰头,石观音的毒药当然是极好的,刚粘上他的唇,李玉函便没了气息。

石观音扭头道:“我杀人了,你是不是又不高兴了?”

周怀瑾淡漠道:“高兴如何,不高兴又如何,难道你就不会做了么?”

石观音道:“总归你的话我是会听一听的。”

她又低头道:“我的好徒弟,你不去抱一抱你的丈夫么?”

柳无眉竟然真的站了起来,楚楚可怜道:“师父,无眉真的知道错了。”

石观音怜惜的摸了摸她的眉毛,把前面的螺黛粉擦的干干净净,这才拍拍手道:“无眉无眉,这才顺眼的多呢,好孩子,快去吧,别叫师父帮一帮你。”

柳无眉怕的发抖。

是啊,谁不怕死呢?

爱她的丈夫就躺在那里,短短几步被她走出了咫尺天涯的感觉。

石观音并不催促,她向来喜欢看别人的挣扎,人性中坏的成分是她享乐的原料。

“真遗憾你没看到,楚留香他们当时也是这样争着抢着的喝药,仿佛那是什么宝贝似的,多有意思啊。”

周怀瑾牙齿都在颤抖。

“托夫人的福,楚某尝了一回这世间罕有的毒药。”一个熟悉的声音道。

是楚留香背着手悠悠的晃出来。

“早该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怎么,香帅还没尝够苦头么?”

“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夫人何不给自己留着呢?”楚留香笑道。

石观音冷哼一声,拂袖便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