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栋忽然心中一动,瞪大了眼睛望着仓燕山手中的破封针道:“仓老哥是要凭借这根取酒针,让这坛酒膏‘见风活性’么?”
“说的好,周老弟果然是内行啊。
不错,这坛酒膏过了百年,已经凝成一体,酒性僵固,就算取出来也很难品鉴,所以我才要让空气进入,利用取酒针的震动,让其变成膏状体。嗯,现在就差不多了!”
说完,仓燕山迅速提起取酒针,同时让拍卖行的人用早就准备好的新蜡封上刚才开的小孔,又取来一个干净的小碗,按住取酒针上的机关,顿时有一股色泽碧绿、酒香扑鼻的膏状物缓缓从针尾孔洞中流入碗中。
仓燕山足足滴沥了十几分钟,才将取酒针中的酒膏滴尽,如此几次,此时这百年酒膏已经将碗底铺了一层。小碗瓷白如玉,酒膏则碧绿如翠,就好像是一件艺术珍品。
袁子丹叹息一声:“膏色如翠,且酒香浓郁,这是真正的古酿竹叶青膏啊!
也只有马世青这样的御酒大师,背靠清宫资源,才能酿成这么一坛百年酒膏……”
仓燕山看了他一眼,微笑道:“老袁你能确定这酒膏是一百年的?”
“这个……”
袁子丹一愣,有些尴尬地道:“凭膏色和酒香判断,至少是超过了五十年,我也就能看到这里了。”
他对酒膏的见识其实就是五十年,仓燕山这样问是难为人了。
仓燕山又看看周栋:“周老弟你看呢?”
这就是存了考验周栋的心思了。
在他看来,周栋才多大年龄?就算有高人传授或者祖传秘方什么的,有一手酿酒的本事,对酒也有些认识,却绝对没本事判断出百年的酒膏。
袁子丹果然是外行,居然找个年轻人来掌眼,这不是病急乱投医么?找自己这种级别的酿酒大师还差不多。
周栋走到拍卖桌旁,仔细打量了几眼碗中的酒膏,看看仓燕山道:“仓老哥认为呢?”
仓燕山一摇头:“兄弟,我是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