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捏了把汗,来救场的少年这掌心朝上倒酒的姿势,让整个会场都陷入绝对的戒备状态,他只得呵斥一声,“不懂规矩。”

16世纪的意大利黑手党成员习惯于佩戴戒指,戒指中有机关可以□□,掌心朝上倒酒等同于传递暗杀信号。

“盟友之间互通往来,”少年把费奥多尔的那杯递给对方,“我们应当喝对方手里的那杯,不分彼此,亲密无间。”

一场危机就这样被有惊无险地化解。

“你是怎么发现酒里有毒的?”费奥多尔扶着极度难受而浑身发软的少年,危急关头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费奥多尔也依旧闻到了熟悉而清甜的苹果香。

“木桐酒庄的臻藏年份红酒,有甜醉的巧克力和浆果香气,”少年往费奥多尔的车里一倒,“他倒的那杯气味不对,而且最佳赏味应当是倾倒二十毫升,他倒了三十毫升,酒的品类会写在请柬上方便做功课,说明那位红头发的干部并不在邀请名单上。”

“还好毒性并不大,”少年捂住肚子,“如果是没有准备的你喝了就一定会有失风度,对方这是想给天人五衰添点堵。”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太宰治,”少年拍了拍脑门后知后觉,“天人五衰刚刚来报到的参谋官,我们几年前还在莫斯科一起参加考试。”

费奥多尔不搭理他,头脑中快速分析这个天衣无缝的相遇,四年前伏龙芝军事学院偶遇的少年身上远没有现在的俏皮,时间像是在他身上静止了一般。

回忆戛然而止,费奥多尔和太宰依旧在很近的距离僵持着。

“我们要不要尝试一下以后一起睡?”太宰揶揄道,“可能会很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