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毛茸茸帽子的少年黑手党在日落余晖中,像极了神社里供奉的精致人偶,西伯利亚冰冷决绝的气息笼罩着他,两个清瘦高挑的影子在夕阳下重叠,太宰被莫名的心绪压制,动弹不得。

“二十分钟足够了,”费奥多尔也是一样的疲惫,“我怕你太想我夜不能寐,勉为其难安抚一下参谋官。”

十指相扣的时候太宰无心反抗,他比费佳更渴望触碰和拥抱,记忆和本能如同潮水一样袭来。

费奥多尔往后退了半步。

太宰喜欢在被试探的时候主动出击,费奥多尔不知怎么,潜意识里知道太宰可能会用一种凶狠的方式吻过来,莫斯科少年条件反射地一躲,两个身长玉立的男生反而在这种时候红了脸。

这是比□□更深沉的渴望,费奥多尔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突然就心满意足。

“时间到,”太宰因紧张导致的指尖颤抖已经几乎无法控制,“我得走了。”

费奥多尔贪图这个并肩牵手的动作,“你去给那个戴眼镜的老师回电话,我带你去找那个司机,我们就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回电话?”太宰眨眨眼睛,突然反应过来,国木田和佐佐城信子可能还要一起共进晚餐。

潮湿肮脏又不堪的回忆就要苏醒,费奥多尔还记得那时渴望、不舍、祈求的情绪反复纠缠,而清清甜甜的苹果香包容着他,成为他新生的肌理和轮廓,理性而自由。

“我有点事要办,你也早点回去,”费奥多尔把太宰拖上出租车,“今晚做个好梦。”

“长官,我谢谢您,”太宰看了看怀表,“电车马上就停了,天人五衰的活动经费请报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