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宰把其中一个窃听器拆下来放在了佐佐城信子身上。

至于是怎么放上去的,费奥多尔想到,太宰帮国木田买了一条珍珠项链送给佐佐城信子,出于礼貌和某种目的,佐佐城信子都一定会戴上。

“真是个合我胃口的小家伙……”费奥多尔露出一个自己也想不到的柔情微笑。

太宰处理完窃听器,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出于半昏迷状态,社长一把接住还在逞强的自家社员,道:“你快躺着去,别胡闹了。”

“我的每一步动作,天人五衰都绝对知道我在做什么,所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抓到佐佐城信子那个联络人手下,”太宰难受得缩成一团,“敦和镜花,谷崎兄妹,拜托你们去那个医院埋伏,她诡计多端,可能会去不只是一批人,全都偷偷抓回来,用贤治装菜的筐运上四楼,一个都别落下……”

乱步叹了口气,道:“我来指挥,太宰你别激动。”

“脉搏加快,心跳加速,瞳孔收缩……”与谢野医生皱着眉道,“太宰你最近的情绪不太对,想到那些不好的回忆了?”

太宰缩在地上抱住自己,他不愿回想起来的那个威尼斯囚室,那里有他可怕又绝望的记忆。这些记忆因为费奥多尔的出现再次鲜活,他身体的本能告诉他,他想见费佳,那样地想念。

“请给我注射止痛针……”太宰想着费佳清秀的脸,痛苦地闭上眼睛。

折磨是精神上的,黑手党走出来的特工最善于克服痛苦,太宰的每一步行动,每一个决策都绝不会被感情影响。

在侦探社伙伴们担忧的呼唤声中,太宰头一歪昏睡过去,他听到伙伴们带着犯人归来的声音就会再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