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净就得洗,”国木田把太宰轻轻翻了个身,“真厉害啊,被人掐脖子到差点死都能反杀,我得到消息去地下室的时候,还以为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场面。”
“你看见什么了,”太宰笑着把嘴里藏着的刀片连同血液一起吐掉,“这么重要的情报到手,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这种精神异常的人,对于认定的美丽一定会有偏执的追求,司机在某些方面无能,迫切需要一个宣泄的余地,他是不会放任佐佐城信子作案时美丽的样子白白流走,无论如何也会记录下来,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而看到太宰生命的流逝,对司机而言更是死而无憾,疯子在这种时候痴迷于生死边缘的妖精并且吐露真言,而太宰对自己应该在哪个位置的追问更是满足了司机全部可耻的欲望。
“我应该原谅你什么,”国木田的表情难过到无以复加,“下次不要这样了。”
太宰想要强打精神给他一个拥抱,轻声道:“生死搭档不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执行任务?我可不像你,有女朋友的人怎么都得珍惜生命。”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
国木田气到浑身发抖,疾声厉色道:“是谁把我推给了别人?”
太宰对他两天一夜的不闻不问之后,突然接到短信,内容是他在地下室有危险。赶回来的时候太宰衣衫不整倒在地上,身边是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
国木田茫然地抱着太宰冰冷的身体,他的生死搭档在失去意识的边缘把一张很小的内存卡往他的手里塞,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排除在这个案件核心之外了。
浴室的门一打开,冲进来十几个听墙角看热闹的人。他们见这对生死搭档面色不善,纷纷跑回去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那张内存卡你别看,先让花袋先生破译出来,与谢野医生缝合好那个司机的尸体,”太宰从洗衣袋里钻出来,浑身的衣服湿淋淋,“别告诉佐佐城信子我把尸体切了,吓到女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