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几乎可以认定后一种可能性。但是在太宰喝掉黑糖话梅觉得味苦之前,观察力强如自己也没能发现太宰的身体异样,那问题一定就出在侦探社里。
“我太笨了,” 费奥多尔咬着手指委屈巴巴道,“怎么就忘了这点!”
太宰的身体恢复迟缓,肝脏都没能生长成原来的大小,消化和进食上会存在一些困难。而侦探社内的午餐一直是统一解决,太宰本人免不了会去楼下便利店买一些流食。
佐佐城信子在那个雨夜去到过侦探社,横滨的回收分类垃圾车不会在雨夜到达,当天侦探社全员集结,打包好洗干净放在门口的可回收方便筷子数量一目了然,在日本,一个新人没有不和前辈共进午餐的道理。
当然这都是基于费奥多尔本人的主观臆断。
“费奥多尔,你给太宰打个电话吧,”果戈里叹了口气,“感情是沟通出来的。”
“他不会离开我的,” 费奥多尔神色冷漠地看着窗外,“你也说过我和太宰身上有某些气质很像,现在找到原因了,器官移植的供体受体互相都会对对方产生影响。”
“又是科学界哪个歪理邪说,”果戈里表示不屑一顾,“的确,器官移植的供体对受体会产生近乎于依恋的感情,因为太宰会在本能上渴求自己缺少的那部分,但是你……”
果戈里不敢说那半句话,太宰对费奥多尔的感情,也许就是本能,会不会产生非生理需求的爱情,鬼都不知道。
“我会处理好太宰对我的感情。”费奥多尔天真无邪的容貌之下,一双紫水晶的眼瞳深不可测。
这个词汇是“处理”而不是“解决”,果戈里完全捉摸不透自家挚友的内心。这个人从来不像看起来那样人畜无害,更不是相处起来那样的深不可测。费奥多尔自有他独到的价值观。
果戈里不懂他,更不想懂,只能感受到费奥多尔像丢了魂一样落寞。这种生理上的没有太大免疫排斥反应的移植,也让费奥多尔产生了难以自拔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