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名字的天人五衰第三把交椅有着一双金色的细长的眼睛,西格玛知道那金色其实是向日葵一样的单纯热烈,却总是眯起来,深邃得如同深夜马戏团点起的神秘灯火。

“西格玛,”果戈里用手帐点着这副一千块的拼图,“你就没有想过,这画从一开始就有问题,无论如何也拼不起来呢?”

三岁孩子摇摇头道:“果戈里先生的画怎么会有问题,我亲眼看着您画……”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西格玛分毫不差的观察力除了与生俱来的天赋就是训练,他的课程都是果戈里先生安排学习,这个看似放荡不羁的青年对开发西格玛的潜能付出了相当多心血。

“其中一幅画是在你眼前画好的,”果戈里微笑着解释道,“另一幅画也是我画的,和它分毫不差,只是我偷偷掉了其中的一点细微的色彩,切碎做成拼图之后就发现不了了么?”

西格玛愣了愣,他意识到果戈里先生是在教他两件事,一是不能凭经验猜测,二是要能做到从完整和局部两种角度都能看清事实真相。

“谢谢果戈里先生……”西格玛在心里暗自记下,“焦糖杏仁片好像要出炉了,我可以现在去拿么?”

果戈里深吸一口气,正打算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三岁馋猫,风尘仆仆的费奥多尔就提着点心盒子走进来,他伸了个懒腰道:“你们和西欧组织交涉合作的事全部都忙完了?”

两人收敛起笑容表示完成,费奥多尔把点心盒子递给正在偷偷咽口水的西格玛,笑道:“太宰那边一切顺利,现在只需要配合,我们就能截住组合组织的所有资金。”

“那他的身体怎么样了?”西格玛拆和果子的手停顿了一下,“这件事结束之后把他接回来莫斯科好了,也省得费奥多尔先生惦记。”

费奥多尔没怎么在意三岁孩子的直言直语,他咬了咬嘴唇道:“我永远不会让太宰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