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控制不住的干呕,这是属于他和乱步先生在侦探社的回忆,宫泽贤治总能拿到炒面面包,乱步先生就会这样哄骗谷崎润一郎。

他为自己对费奥多尔思想一瞬间的认可而感到耻辱,记忆可以转移,但是这份情感和羁绊是专属于两个人的,即使是费奥多尔也不能取代乱步先生别扭的呵护和温柔。

四个人的记忆拼凑出来一个完整又鲜活的太宰,就像拼图一样,从爱伦坡记忆里四岁时候粘人的小团子,到纪德记忆里那个执念于织田作而害他一生受苦的扫把星,再到乱步记忆里刚下战场死里逃生的十六岁小参谋官,京极夏彦记忆里会和老师闹脾气的西点军校少年军官,最后回到武装侦探社卧底天人五衰……

这是何等动荡又值得歌颂的一生,费奥多尔只觉得惊喜,如果是拥有如此经历的太宰,一定可以作为继承历史上所有记忆的容器,他的精神力和承受能力非比寻常,是比自己还要契合的实验体。

届时他和太宰共享这些记忆,成为在这个残酷世界中真正的拥有知识和共同信仰的同类,再也不会分离。

“他不会伤害你的,”魏尔伦靠在墙壁上,“太宰,出来吧。”

太宰突然从一个椅子后飞身跃起向费佳的方向挥拳,对方不疾不徐的转了半个圈避开太宰的手臂,两把枪分别指向爱伦坡和乱步,子弹上膛,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开枪。

正常人的双手开枪都存有时间差,费奥多尔明显是个右撇子,太宰后撤三步向□□斜身体,子弹穿过少年的肩胛骨,弹道偏离集中了爱伦坡的头盔。

另一枚射向乱步的子弹本是避无可避,费奥多尔明知道太宰绝不可能用要害部位去挡子弹,肩胛骨和脚踝中弹彻底失去行动力已经在费奥多尔的计算中,魏尔伦并不会在枪战的时候上前,费奥多尔只当是给太宰一个小惩大诫。

而太宰竟然无所顾忌的直接向费奥多尔的方向扑过去,猝不及防的死屋之鼠首领在那个瞬间,看到了射向乱步的子弹擦着乱步的脸颊,并没有击中目标。

某个清脆的落地声伴随着费奥多尔摔在地上的闷哼,太宰来不及查看,立刻夺过□□迅速反手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