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我被愤怒的人群打砸伤,太宰先生就在旁边观察着我。

是的,太宰先生在观察我。

把我调到身边也是如此。

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但能为这不知名的原因留在他身边,我由衷地感到喜悦。

我说过:我愿意为太宰先生做任何事,多年后的今天,也是如此。】

……

【****年**月**日,天气:中雨。

日复一日,我留在太宰先生身边、为他善后的时光已经过去将近半年。

这半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也是我最痛苦的时光。

快乐是指心情:能经常看见太宰先生,尽管只是看着他的背影、跟在他身后,就能使我感到莫大的满足。

痛苦是指身体。

太宰先生实在是——太!作!了!

原谅我用“作”这个词来形容太宰先生,我想不出更贴切的了。

为他的“作”买单,半年来我已经三进医疗部。还好医疗费可以报销——躺在医疗部充满消毒水气息的床单上时,我不禁苦中作乐地想到。

太宰先生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我。

反倒是老大来看望过我多次,并且询问我想不想调职?他可以帮我向首领提出申请。

我打着石膏、脑袋上缠着绷带,以这幅凄惨的形象,努力朝老大挤出一个微笑。

老大眉头皱了皱——我想我一定笑得比哭还难看。

“没关系的,太宰先生是个很好的人。”

我总是对旁人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