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画面,忽地一笑,摇头道:“不敢了。”
薛洋第一次见阮月笑,可不知为什么,这个笑容竟让他感到有些熟悉。他道:“平时怎么逗你都没用,非要吼你才能笑得出来,真是个怪人。”语气依旧凶巴巴的,却已然扭回头不再瞪过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阮月忽然低声说道:“谢谢你来救我。”
薛洋这辈子听过太多咒骂和求饶,唯独没听过这么真心诚意的“谢谢”二字。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应。半晌才道:“想谢我就把米酒汤圆做好吃一点,别舍不得放糖。”
“抱歉。”阮月有些内疚地说道:“刚才逃跑的时候把装米酒的篮子弄丢了。”
“哦。”薛洋出乎意料地没有抱怨,反而半开玩笑地说道:“等我抓住那只凶尸,就用它来泡酒吧。”
阮月听完又笑了。薛洋忍不住还是看了一眼,越看越觉得眼熟,终是不敢再看了。只好将她抓得更牢,大步朝医馆走去。
第6章 第六章
薛洋不怎么温柔地将阮月放到医馆的塌上,回头翻出她平时治疗外伤用的绷带和一些瓶瓶罐罐。见阮月膝盖上的血污更甚,二话不说便要掀她的裙摆。
刚才一直在外议论的村民不知何时跟着进了医馆,却都不敢靠得太近。一名村妇觉得薛洋的举动不妥,便出声阻止道:“阿月毕竟是未嫁女子,怎能随便在男人面前袒露肌肤呢?”
薛洋冷冷看了村妇一眼,举着绷带道:“好啊。那你来给她上药包扎。”
“这……这……”村妇害怕碰了阮月的伤口自己说不定也会也染上尸毒,所以支吾着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