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蓕觉得,他不像地主老爷那样高高在上,反而很亲民。每次她出入袁家,他都会学着西洋人那滑稽的样子跟她挥挥手,好像他们是平等的人。一开始袁蓕还不习惯,还总悄悄地躲他。怕被人说闲话。日子久了,她脑子里面总是想他。他那挥手的样子总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家的路上,她总想着他挥挥手的样子,心里高兴得像有一只喜鹊在叫一样。
“娘。”灰暗之中,一个十五岁女孩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袁蓕终于到家了。说是家,其实就是一间破木房,勉强能遮雨。
“蓕儿,快来吃饭。”
“唉。”
走进屋子里,一张矮木桌摆在最中央,屋的最左边摆着一张床,最右边是个灶头。
桌上摆着一碗稀粥和野菜。
“娘,这粥是哪来的?”
“地主家给的。”
蓕儿把粥分了一半给母亲。
“娘,您先喝。”
“娘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