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下意识转头去看祁连玉,触到他不悦的眼神,又慌的低了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哟,这不是祁王殿下吗?”太叔萌看到祁王走过来了,也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碍于身份,还是上前行了礼,“拜见祁王殿下。”
祁连玉的眼睛盯在太子身上,恨不得给他盯出两个窟窿来,见太叔萌拜他,这才收回了眼神瞧着他,“太叔萌,呵,你够资格当这个太子太保么?”
“哦?这是怎么说?”太叔萌终于感觉到了他的来者不善,这人是挑衅来的吧?太叔萌直起身来,道:“实不相瞒,我自己也觉得不大适合,但当这个太子太保可是陛下金口玉言提拔的,难不成祁王,对陛下的决定有什么不满?”
“不敢。”祁连玉倨傲地道:“本王来讨教讨教。”
“既是讨教,那请吧。”太叔萌也爽快,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祁连玉终于可以收拾太叔萌,哪里跟他客气,当下就出手了,两人赤手空拳地过起招来。
太子在马步桩上看到他们忽然打起来了,都惊呆了。他心里猜到太傅大概是在生他的气,但为什么啊?不是应该来骂他吗?怎么找太保的麻烦?
太傅和太保打着打着打到了武场中央,两人互喂了一掌,被退到了一边。周边有不少兵器,祁连玉顺手抽出了一把剑,太叔萌则执了方天画戟,两人又对打了起来。练武场发出兵器激烈碰撞的声音。
太子维持着扎马步的姿势看了一会儿,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下盘渐渐不稳,眼前也是一阵黑一阵白。他感觉不大好,也不再勉强,收了势,从马步桩上慢腾腾爬下来,扶着桩子在喘气。
祁连玉一边和太叔萌对打,一边注意着太子那边的动静,见太子从马步桩上下来了,还抱着桩子,是不是头晕?祁连玉一分心,方天画戟当心刺过来,祁连玉大惊,侧身躲过,那方天画戟刺破了他的衣裳,太叔萌见好就收,站定道了声:“得罪。”
祁连玉瞪了他一眼,心里担心太子,也没心情和他过招,扔了剑,转身去看太子,“殿下。”
祁连玉见他又出了一身的汗,忙解了外袍将他裹了出来,抱在了怀里,“你头晕吗?”
“头晕?”太叔萌走近,奇妙地看向太子,“太子殿下头晕吗?”
“没事。”太子抬起头来,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太叔萌也不确定他到底有事没事。练功么,不都这样?
“今日别练了。”祁连玉不由分说地将他抱了起来,看向太叔萌道:“他身体不舒服,上午才发烧。”
“哦,”太叔萌恍然大悟,又看了太子一眼,“殿下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啊?”
“我没事。我可以的。”太子挣扎着要从祁连玉手上下来。
祁连玉气得想打他,“你再动试试。”
太叔萌看着这一大一小两孩子,眉毛挑了挑,道:“太子既然不舒服,今日就到这吧,过两日再练。”
“我可以的。”太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望着太叔萌,瞧着甚是可怜。
“你可以,我不可以啊。”太叔萌道:“殿下若是出了什么事,陛下不得剐了我?殿下下次不舒服,一定要说,不要硬撑。否则害人害己啊。”
“回去了。”祁连玉不耐烦听太叔萌说话,扔下了这句,抱着太子,强行将他带离了练武场。
太叔萌看着他们离开,也没甚说的。他没想到太子上午才发烧,下午就能蹦跶了。他说这太子怎么越练越回去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