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

“他抢了属下的课。”

“还有这等事。”皇帝听了都要乐了,“他如此喜欢上课么?连你的课都要抢?”

“他嫌属下教的不好,自己亲自教。”太叔萌说起来还有些委屈,“祁王上午给太子上了文化课,下午又给太子上武术课。已经有些日子了。”

“真是胡闹。”

“谁说不是呢。”

“朕说的是你。”

“……”

太叔萌:在线委屈。

“他到底是祁王,”太叔萌默了默,道:“属下只是一介侍卫。”

“你是太子太保,”皇帝瞪了他一眼,“朕金口玉言任命的,从一品官,谁敢不服?”

太叔萌不吭声,心道:从一品的高级虚衔,还不如当个侍卫呢。

皇帝沉吟了下,道:“祁王也太胡闹了些,朕本欲让他和太子亲近些,不是让他搞一言堂。这半个月都是他在教导太子的?”

“是。”太叔萌回应。

“那接下来他的课程可以适当减少些了。尹太师前阵子身体也不大好,如今应当没事了,也该复课了。”

皇帝说着,想了想,向太叔萌道:“这样吧,明日朕把你们仨叫来,大家有话当面说。你也别委屈,有朕给你做主。”

“谢皇上。”

第二日,皇帝就把东宫三师召来。分别是太子太师尹章,太子太傅祁连玉,太子太保太叔萌。其中祁连玉最年轻,仅有十八岁。太叔萌次之,正当而立。太师最年老,已是知天命。

“太师身体可好些了?”三人行礼毕,皇帝最先问尹章。

尹章是先帝陪读,也曾是皇帝的太子太师,如今又奉命教导太子,资历、地位水涨船高,即便是祁王也不能比。皇帝见着了都要礼让三分。

“已好多了,谢皇上关心。”尹章苍老的声音道。

皇帝点了点头,又看向祁连玉,道:“祁王,听说这半个月来都是你在教导太子,辛苦了。”

“都是臣职责所在,不敢说辛苦。”祁连玉淡淡道。

“据说你不但教授太子军事理论,还教授太子练武,可是真的?”

“是。”祁连玉看了太叔萌一眼,老实回答。

“祁王,你好大的胆哪,”皇帝有些无语,“教授太子练武乃是太叔萌之职责,你为何抢了他的课来上?”

“哪有抢之一说?”祁连玉故作惊讶,“难道不是他自己不来上课的么?”

“哎,这我可就不同意了啊,”太叔萌听了,不服地道:“分明是祁王自己上门挑衅,借着身份压我一头,怎么就说成我不去上课了?我去了啊,您当时不正在练武场教着太子呢吗,我怎好上前跟您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