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韬见太子终于肯和他玩了,很开心,两人就在雪地里打雪仗。

太子心里恨死他了,借着打雪仗的名义,不停地拿雪往他身上撒气。就是他,就是这个祸害,让自己国破家亡!他死了才好呢!他死了才好!

太子越来越怒,把赵承韬扑倒在雪地上,掐着他脖子,两眼喷火,去死吧!你这个祸害!

宫人远远瞧着他们,以为两人在雪地里玩耍,并不知道太子已起了杀心,只是远远冲他们喊着:“殿下,雪地上凉,小心着凉——”

“哥,哥哥……”赵承韬被他掐得快喘不过气来,两手推着他的手,却推不开,只得惨兮兮地叫着:“哥哥……”

太子骑在他身上,两手冻得通红,掐在他温热的脖子上,心突突地跳,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脑际,“杀死了他,自己也受牵连,谁来当皇帝?厉贵妃不能再生一个吗!再生一个还不是一样!”太子清醒了些,手上劲也松了。

赵承韬望着他,在他劲松了之后,猛然咳嗽了起来。

太子从他身上起来,看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赵承韬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里有些失落。太子哥哥到底为什么对他生气呢?

赵承韬拍了拍身上的雪,转回宫中,厉贵妃见着他,道:“玩疯了吧?”见他身后没跟着太子,不由又问:“太子哥哥呢?”

“回去了。”赵承韬闷闷地道。

“回去了?”皇上看着他,微蹙了眉,“你惹他不高兴了?”

“不知道,”赵承韬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小声道:“我们打雪仗,打着打着就……生气了……”

“闹着玩就生气了?太子的气量未免也太小了些。”厉贵妃在旁轻声道。

皇帝对太子不告而别也不大爽快,但到底是自个儿子,也容不得旁人去说,不由向赵承韬道:“估计是你太淘气,惹他生气了。如今你太子哥哥性子好不容易沉稳了,你可不许再闹他了。”

“知道了,父皇。”赵承韬低声应着。

厉贵妃看了皇帝一眼,见他有意偏袒太子,也没甚可说。反正以后走着瞧便是。

太子气呼呼差不多回到东宫时,才想起自己居然就这样走掉了,还没跟父皇说一声呢!他转回了头,正要回去,又忽觉没意思。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自己这么硬凑上去也太不识趣。想着又歇了回头的心思,转回身,径自回宫去了。

太子回到宫中,越觉得宫里冷清。

有什么意思呢?真没意思。

太子正觉没意思的时候,祁连玉进宫来了,跨进门来,见着太子,便问:“殿下,要吃兔肉吗?”

“!”太子听见太傅来了,正惊喜,站起身来,看向他,看到他手上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想起他的话,有些不能理解。这么可爱的兔子要吃掉吗?

“不吃。”他摇了摇头。

“你确定?”祁连玉看着他,唇角勾了勾,“麻辣兔头,红l烧兔肉,烤兔,都很不错哦。”

“不吃,不行吗?”太子望着那只兔子,呆呆地问。

“不吃,那不是白来了,”祁连玉道:“今日进宫,本想与殿下一起烤兔肉吃。殿下不吃,岂不枉费了人家一番心思?”

“可以、烤别的。”太子低声道。

“不想吃别的,就想吃兔肉。殿下不吃,那我便带回去自己吃吧。”祁连玉说着便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