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媚听了,惭愧地道:“是女儿不好,险些连累了家族。”

“那件事,”苏尚伦对宫中发生之事,仍是一头雾水,此时见左右无人,低声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儿是被陷害的。”苏芷媚木然地道:“姓厉的太过厉害,不但害死了女儿腹中的孩子,还想置女儿于死地。好歹毒的女人啊。”

“他们家,是厉害哪!”苏尚伦想起厉家,不由叹气,如今朝政就被厉南风和厉枢里外把持着。苏尚伦虽同为宰相中的左相,身份地位却远不及右相厉枢。

“咱们且等着吧,”苏芷媚嘴角扯出了一个冷冷的弧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唉,也只能如此了。”苏尚伦受女儿的事牵连,在朝中备受瞩目,暂且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平白遭了这一场灾,他心中也是愁苦得很。

承乾宫厉南风听闻左相苏尚伦进宫看望了苏昭仪,问身边人:“说了什么?”

大宫女如意回道:“回娘娘,他们父女屏退了宫人,听不到说了什么。”

“呵。”厉南风冷笑了声,道:“这次没能置她于死地,太便宜她了。”

“娘娘不用担心,皇上那边,不会再宠幸她了。”

“皇上?”厉南风想起皇上,语气有些嘲弄,“皇上有他身边那个护卫就够了,还能宠幸谁?一个苏妃,也不过尝个鲜罢了。”

厉南风在宫中手眼通天,对皇上和太叔萌的事自然是知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不处理太叔萌,因为他一个男人也生不出皇子来,威胁不到她的地位。他们再怎么好,皇上都不会册封他。

再者,皇上的护卫毕竟和妃嫔不同,厉南风有预感,动了皇上的护卫,必定惹得龙颜大怒。她也有些忌惮。

厉南风摆了摆手,让人出去了。

晚间,一个侍卫进来回话。

厉南风坐在榻上喝着茶,问了他几句话。

侍卫单膝跪在她面前,道:“宫里安插了不少祁王的人,有些隐藏得很深,不能一一拔除。”

“祁王?祁王不是在前线打仗么,他的手还伸得进宫里来?”

“应该是出征前就安排好了的。”

“为了保护太子?”

“有可能,不过,也有可能为了方便控制宫里,掌握宫中动向。”

“清除几个了?”

“隐藏得很深。”也就是一个都没。

“废物。”厉南风骂了声,抬脚踹了一脚他的胸膛。

侍卫捉住了她的玉足,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