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逢清从来没有在卧室里吃过东西,想拒绝,终究还是没忍心拒绝她期待的眼神,“…好。”
周姨将手上的粥放了下来,“那我下去再端一碗粥上来,你们两兄妹一起吃,也可以说个话。”
其实她可以理解小姑娘的心情,虽然说也是江家的亲闺女,毕竟以前十几年都没有住在这里,突然来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又生了病,难免会有些想寻个依靠,她是沈逢清接回来的,自然会亲近些许,这也说得过去。
等周姨走了,江晚又看向桌上的那个瓷娃娃,“那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
“嗯。”沈逢清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和女孩子独处一室,语气中略微有些清冷。
她却一点也不在乎,语调里是遮盖不住的欢喜,“哥哥,谢谢你……”
“对不起啊,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不该让你跟黄兰一起去吃饭的。”平日里一个鲜活的姑娘,这会被折腾得面如菜色,沈逢清突然有些懊恼。
其实这种感觉说来也很玄妙,也许从小是个孤儿的原因,他的性子比别人凉薄了许多,很少有人事能够入得了他的心,他也很少被人需要,可是江晚却有些例外。
可能是在乡下时,她那真诚的一句“哥哥”,也有可能是她迷糊之际的那句‘除了你,没人帮我’,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很奇妙。
周姨很快把小米粥端了上来,又细心的在床前架了一张小凳子,收拾妥当便出去了。
江晚拿着勺子喝了一口,小米粥煮的时间刚刚好,不会太粘稠,却也不是清汤寡水,周姨给她加了糖,甜丝丝的粥从口里滑进胃里,顿时舒服地只想叹气。
“哥哥,你不用跟我道歉,其实黄雄飞也没把我怎么样,我比他还凶,将手里的饭盒都砸到了他脚下。”江晚边吃边笑,
“在教务处的时候,王老师还替我狠狠的骂了他!”
原来,她中午没吃饭!难怪下午的时候,感觉她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
“以后,再生气也不能把自己的饭丢了。”沈逢清喝了一口粥,像一个老父亲一样叮嘱到。
“是啊,说来还挺可惜的,我中午打了排骨呢,白白的便宜了食堂的猪!”江晚想起自己那顿丰盛的中饭,仍然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