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刀直入,说:"请问,山口一族可有什么仇家或者近期京都可有浪忍或者盗贼出没?"

"山口一族虽然经商多年,却未曾和谁积累过什么仇怨,这点您可放心。至于盗贼和浪忍,他们行踪不定,实在难以捉摸,还请诸位替我提防着了。"

裕子的回答看似合理,可细细琢磨便觉得稍有偏颇。既无仇敌,为何在宅院私养大量暗卫护家;而京都乃大名脚下,治安一向良好,盗贼和浪忍多出现于乡野,为何还叫自己提防。

除非,这批珍宝送往的地点不是京都,而是郊外。又或者,眼下政局动荡,山口家惹上的是不可言说的人物!

我心中已有思量。果然,如此繁琐复杂的大家族任务,除了我,纲手大人手中的确再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选。

我继续问道:"不知,裕子小姐何日安排珍宝启程。"

她听了这话,身子突然有点发抖。纵使是极为微小的动作,都难逃我这双白眼。

我直接开眼向她看去。普通人的经络里丝毫没有查克拉流动过的痕迹,可心脏跳动的频率已经彻底暴露了她的心事--她在紧张,在害怕。

要被护送的究竟是什么,才会让一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千金如此恐惧。

我的疑虑更深了。

良久,她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似乎在尽力忍耐着什么似的,说:"大概...是两日之后,我会提前告知您的。"

"那就静候您的吩咐。"

我们行礼,从主殿缓缓出来,小李和天天如释重负,松了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