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明夷感觉自己越来越力竭,手中的招数也开始软弱出错起来,终于在一个错误后被木剑直刺心脏。

明夷微微喘息,将手中的剑扔在地板上,说道“鲁大侠剑术高明,实在令我钦佩。”

鲁句践很受用这盖聂徒弟的吹捧,立刻也不吝惜自己的夸赞。

“你这个年纪也算不错了,至少比白日那个只懂逃跑的荆轲好。”鲁句践笑着说道。

“荆轲。”明夷奇道。

“就是白日那蓝衣青年,他之前也上门拜访,向我讨教剑术……”鲁句践回忆了一下那荆轲的身手,抱怨的说道“……那游侠的剑术并不如你,而且性情实在胆小,今天一同下六博棋,我要照赵国的规矩来,他却非要按照齐国的来,最后我一怒之下骂了几句,他居然就这么默不作声的跑了,实在不是大丈夫作为!”

“也许那荆轲也许并非性情胆小,只是不愿多生事端而已。”明夷温和的说道。

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刺杀秦始皇,胆子绝对小不了。

“不说这个了,难得有(能看入眼中的)剑客同我切磋指教剑术,你不如在我府上住段时日?”鲁句践说道。

“固所愿也,望鲁大侠多多指教。”明夷欣然说道。

秦国,咸阳宫。

一身玄黑色华服的秦王坐于席上,剑眉如墨、目光深邃冷淡,侧脸如同被精心打磨的塑像般俊朗完美。

他的手中,一卷卷奏章不需浏览几秒,便已将内容熟记于心,手中沾染了墨水的笔触飞扬,就已经将批示写于纸上,好似这军政农商、水利民生复杂至极的秦国政务简单的如同路边朗朗上口的歌谣一般。

自从赵高死后,被新调来的贴身宦官谨慎站在秦王身侧的角落里,不敢发出一丝杂音。

毕竟咸阳宫中谁不知晓,秦王赵政的性情威严冷淡,要求臣工时更是一丝不苟、有错即罚。

宦官心中知晓,服侍于秦王此等人物,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之忧,那不知犯了何错的赵高和囚禁在雍地的赵姬太后,便已经是前车之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