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的眼光明显躲着他，睫毛盖住眼睛，留下一片阴影。理智告诉他，不能告诉绿，情感却完全相反。这不是用语言可以解决的事情。对方的眼光像利剑，一下一下想要戳开封闭的心。

“哈，看来穿越果然会带来影响。”青绿倒没有再次追问，只是感叹，“你看我，有什么变化？”说罢将赤的头掰正，想让他仔细看看。

“我丢掉了真正的十五年记忆，现在我脑子里全特么是原主的童年，还有一片空白…我连你小时候长什样都记不清，我们一起征讨冠军的路程全忘光了…所有的人都像打了马赛克，除了你。”讽刺地笑着，“我现在还记得的，就剩白银山上那和你的五年了！”

赤的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像突然坠入深海，窒息、寒冷、难受，怎么会呢？他怎么也洗牌了？他会不会马上忘掉我？

遗忘，这个恐怖的词语触动了赤最后一根神经。

是不是…青绿曾经忘过我？

“他…是？我们认识？”落寞地转身，无尽的折磨，信仰的碎裂，连同生的火焰一并灭了。

赤红头疼的发抽，多年来的沉稳瞬间破碎，刚刚那一段好熟悉，疼得…真、真、实。

“赤？我还有五年！永远忘不掉的！别自残，我艹！”见赤一言不合开始抽自己，马上把青绿整破防，“行行行！我不问了，行了吧？”

刚刚我怎么突然魔障了…就像走进了莫比乌斯带，怎么绕也绕不出去。看来问题不简单…

“有东西，一直干扰我。”赤选择性透露，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被接受的原因，“抓不住。”还一直逼逼赖赖个不停。

青绿轻轻摸着他自己打出来的红印，苦笑：“我错了，不该逼你。这次穿越太怪了，怪得我觉得莫名熟悉，连基本的情绪控制都做得不太好，还有点…”

“一样。”只不过我更严重一点。赤捉住脸上的手，用牙齿狠狠厮磨着，留下淡淡的伤痕。

“答应别遗忘我。”

“嘶，就记得那么一点，再忘，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