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我们在那刹那同时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说道。

“…”对于这种本不必要存在的默契,我只能沉默以对。太宰治却不知透过这想到了什么,鸢眼弯起,溢出一声轻笑。

我身旁是自己临时的同伴,过道里三三两两的人来来往往,他对我这么一笑,我似乎第一次拥有了类似于【不好意思】【难为情】这样的感受,就像我们一直处在隔离外界的房间里,而紧闭的门突然被太宰从里面拉开,我不愿意接收别人往里窥探的目光。

我们的身影错开,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后,石原优纪突然伸出一只手拢在唇边,侧头小声地问我, “恕我冒昧地问一下,刚才那个医生,绫小路你是不是认识?”

我的第一反应是【太宰治这个人,怎么异性缘这么好啊?】然后我才说,“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呢?”

“因为,你看到他的时候,表情很鲜活。”石原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简直像坠入滚烫的岩浆一样,险些跳起来了,我素来都是木着一张脸,眼神也是沉闷而无神的,【鲜活】完全是和我的人设背道而驰的形容词。

我还是不要细想这个话题,早点进入正题吧。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们停留在病房门外,门虚掩着。

白鹭祁连伸手想要推开门,穿堂风却率先将门吹开了。

明窗净几的房间,入眼均是纯白。小女孩头顶包着一圈纱布,被宽大的病号服包裹的身形娇小纤细,正阖眼休息。

“要进去吗?”白鹭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