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突然伸出一只手朝我摊开,这个手势既是索求一些物件的象征,也代表着邀请。
我有些莫名地看了看周围,我身上并没有能给他的东西啊?
不知道是意识先于躯体还是躯体优于意识,总之,我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肌肤相触的那瞬间我们都愣住了。电车上空调源源不断的冷气使我的指尖微微发凉,而与之相触的他的手心恰好是温热的。
“不是这个啦,”太宰哭笑不得,“但……这好像也可以。”
我只知道他本来一定是想要我递给他某样东西的,可后来太宰又改变了想法。
我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一闪即逝的、深刻且隐忍的情愫,离我追求的答案更近了一步。
我们就这样走到一家冷饮店,这严格来说不能算是【牵手】,没有谁和谁的牵手肌肤接触会仅限于手心与指尖,但除了牵手,我又不懂这个动作还能算什么。
太宰松开我的手,点了两杯饮料,把其中一杯塞到我手上,“喏,喝吧。”
见我只是看着他没有动作,他笑眯眯地说,“又没下毒,你怕什么?”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你付钱。”我面无表情地说。
太宰嘴角微抽道,“这玻璃瓶喝完之后有用的。花火大会他们不是会放河灯吗,那要是在海边,我们就用漂流瓶代替好了。”
他又冲我露出得意洋洋的笑意,“是我提供这个想法的哦,所以应该是你付钱。”
我听到前半段还想着,太宰竟然难得用心了,听到后面我本来想说的话又梗在喉咙。
这人真是……
我不愿多争辩,只好把钱付了。
步至海的边缘,它在摇晃,吞吐着沙粒。在烟火的光下呈现不同层次的蓝,从接近墨色的极深的蓝,再到紫,最后淡如天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