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中也蓦地站住,他直直地看向红叶,脑子里某个开关啪地扣上了。
“但是有一个家伙会。”
红叶诧异地看着中原中也披上大衣准备外出的动作,明明腿还在不受控制地抖着,这样出去恐怕是会出事的吧。
“你说的是太宰吗?”
中原中也没有否定,他依稀记得十七岁时的雨天,太宰治的伤越来越重,又天生对疼痛过敏,每到雨天就不得不推脱掉一切任务在家休养,而他所谓的家,就是市郊的垃圾场中某个总面积不到十平米的集装箱。
只有一次,因为森鸥外的哀求,太宰治不得不拖着病体执行任务,他脸白得像纸,走路拄着拐杖,不由自主地摇摇晃晃,看得中原中也担心他下一秒就会跌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日的太宰治不仅沉默寡言,表情也比平时冷上几分,似乎完全失去了和中也争斗的乐趣,一心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快点回到自己坟墓一样的家里躺尸。
再强悍的组织在那时的太宰治眼里都不过是杂鱼,双黑的鼎盛时期,没有任何团伙能够从二人手下幸免,那天也不例外。
只是任务中途突然下了雨,雨点打在本来就厚重的衣服上,大衣变得沉甸甸的,西装西裤裹在二人的腿上,太宰治惧怕湿冷的四肢受到影响,后半程几乎全部倚靠着中原中也的暗中扶持。
那天是中也亲自把太宰治送回家的。他们两个在不久前依次成了干部,任务越来越繁重,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太宰治这样毫无顾忌地虐待着自己,身体越来越差。
趴到集装箱中不能称作床的台子上,太宰治立刻缩着身体转过了脑袋,中原中也大概能猜到他为什么难受,有荒霸吐的神力加持,中原中也的旧伤到是很少再痛,可是对于称得上遍体鳞伤的太宰治来说,阴冷的下雨天就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