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来向他报告了一件怪事,森鸥外的笔在木制办公桌上敲敲打打,迟疑了很久,他最后还是命令中也把太宰请来。
看见太宰治的一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克服着胃部的抽痛笑了起来。
即便其中的一方再怎么想要否定,这两个人打骨子里就是相似的,包括年轻时对待生命的不屑,乃至对待疼痛的一笑而过。
“好久不见,森先生。”
“太宰君,你认识我有几年了?”
“勉强八年而已。”
“八年了,太宰君。”
森鸥外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感受到了你现在的情绪。八年来一直是这样的吗?”
“怎么会呢?在想象森先生葬礼的时候会难得地愉快一下啊。”
太宰治尽全力刺痛森鸥外的心,试图尽早逃离森的魔爪。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森鸥外垂着头说,眼睛里闪烁着长久的怀念。
太宰治笑了笑。
“何以见得啊,森先生。”
森鸥外没有再回答,可他早就知道了答案,也许总结出来有些困难,可是太宰——从一颦一笑和不曾摘下的绷带,从一言一行和没有卸下过的戒备里就看得出来了。
他看上去好累。
森鸥外再也不说话,太宰治离开戒备森严的首领室时,守卫层层举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