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啦与谢野医生,不是什么大问题——”太宰一边求饶着一边被抓进了医务室,国木田掏了掏太宰的大衣衣兜,担心泡湿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翻来翻去,也只是发现了几枚硬币和水中的贝壳。

还有一只小巧的火柴盒。

太宰也太粗心了,居然连这种东西都忘记了要保护起来,里面的火柴恐怕已经用不了了吧。

国木田把火柴盒放在一边,乱步好奇地凑过来,却发现盒子里没有一根火柴,空空如也,除了河水的腥味还有一丝长时间熏陶过的酒味。

他凑近鼻子一闻,与此同时,眼前拉扯出一段不曾存在的回忆。

“织田作!”

一个黄昏,他颠沛流离地跑进一座废弃洋房,内心里除了紧张和焦急,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的挚友要死去了。

不合脚的皮鞋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拍出脆响,不合身的大衣随着飞奔的动作被留在了身后,最后与血流成河的地面亲密接触。

十八岁,乱步踉跄几步,最终跪坐在即将死去的挚友面前。

“你真傻啊……”

乱步悲愤地指责道,心跳快得他不能适应,甚至不由自主地手抖起来。

眼前奄奄一息的伤者是一头红发的,这让乱步想起他和织田作、安吾三人喝过的酒,在这三个人中,他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也是地位最高的一个,一起举起酒杯的时候,三个人就跨越了立场和短短几年的岁月,酒杯相碰时,传来三个灵魂配合的清脆响声。

“乱步,最近有什么工作吗?”织田作问道,乱步陷入了沉思。

“都是很无聊的,这个月又剿灭了是个小型组织,森先生看上去很高兴,说要给我奖励,但你也知道的,他给的奖励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奖金对于乱步来说也是没用的吗?”织田作对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