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个。”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那种地方,只是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除了一扇对外的门,其余都是白得发光的墙,因为太干净了,所以反而特别会制造孤独。”
他转头看过来:“太宰,待在那种地方,时间长了,人是会生病的,所以我不希望你进去,哪怕只有一秒。”
太宰治的笑意早就淡了下去,眉间又染上了些许倦色,他将头靠在窗玻璃上,指尖拨弄着书页,轻声问:“那织田作又是为什么愿意留在那里呢?”
没有亲身感受过的人,是不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
几乎是在对方开口的时候,太宰治就明白了,对方其实是在说他过往的真实体会。
织田作之助也曲起一条腿,将手臂搭在膝盖上。
“说愿意……也不尽然,只是因为一些意外所以被人送进去了,但后来发现那里虽然没什么自由,但有吃有住,也就懒得出去了。”
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笑了:“不过后来实在是馋咖喱了,就跑出来了——啊,说起来,”他愣了一下,“那些猎犬似乎没有发现我以往的身份啊,不然这次的逮捕公告,我应该是和太宰一样的‘主犯’了吧。”
太宰治拨弄书页的手指一顿,眼睫落下来。
下一瞬,他起身走到织田作之助旁边,和他一样背靠着玻璃,坐了下来。
“‘主犯’可不是什么好词。”他轻笑。
“嗯,但幸介觉得很酷。”织田作之助像是被孩子烦恼到了的家长,叹了口气,挠了挠头,“他觉得‘主犯’的名字更大更响亮,说如果我的名字放大和你的放在一起一定很帅气,还让我有时间带你这个‘主犯’过去让他看看呢。”
“大概会失望吧。”太宰治说道,“我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酷。”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问:“太宰,你喜欢孩子吗?”
太宰治:“……这句话果然不管在什么情景下问都会显得很怪异诶,织田作。”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