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但这原本不是人见伊春的本意,他其实是来兴师问罪的,原本是想趁着夜色闲暇时盘问她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他那个不爱说话不好接近的儿子主动靠近她,但真的进来看到她的时候,那些疑虑猜忌因为这张柔弱天真的脸一下子消弭得无影无踪。
这样一个不聪明的女人,不可能有那样的心机去接近承平的,她可能连他有个儿子都不知道吧。
或许是察觉到内心竟对一个强盗的妹妹产生这样的想法,居然主动为她脱罪,男人戳在美知额头上的指尖用了点力,大有将她戳醒的冲动。偏偏美知睡得像一只小猪,即使额头被戳红了眉头都没皱,凑过去依稀能听到绵长的呼吸声。
人见伊春收回手的时候看到了那一点红印,他啧了一声:“这么娇气。”
说完这句话房间里明显的安静了下来,人见伊春聆听着美知的呼吸声,身体的疲惫也奔涌而至。
君子这个词似乎和人见伊春绝缘,他掀开被子的一角,隐约能瞧见美知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袖,因为睡姿不好被揉成了皱皱的一团,刚刚盖着被子不明显,现在被掀开了简直一目了然。
她的睡姿完全超乎了人见伊春的想象,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记忆里病逝的妻子中规中矩的,就连睡姿也保持着优雅,而非现在他看到的这样……
这般,这般——
他半天没想出一个形容词。
人见伊春的视线落在她露出的两条手臂上,她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是被娇养着才有的样子,他干脆把被子一角完全掀开,空出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没有任何的挣扎,不似平日里鲜活的美知,如此安静美好的模样在月色朦胧下竟也生出几分娴静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