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穿入血肉的声音让人听了有些牙颤,对于医生来说它倒是熟悉亲切的很。

被打上了麻药,中原中也意识昏昏沉沉的,努力睁着眼,只看到白黑及肉色混合而成的模糊色块,不断的转换着、动着又混合着。

感到细线与腹部伤口融为一体,钢制的勾针刺入皮肉的柔软一下又一下,却一点疼痛都没有,只有热和着冷。

过了很长时间,多长呢?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被抛弃的羊羔迷茫的支起身子,看了看周围,直至为感应到他苏醒而设置的清脆铃声从床头响起,他才受惊了似的打了个冷颤,笨拙的扯了扯身上穿的蓝白条纹病服,抬眼看向走过来的男人。

这人穿着白大褂,里面是配套的白衬衫黑领带,底下是修身的黑色西装裤,唇色深,眼下有很重的青黑色,肤色白皙身材纤细,无疑是让人感到萎靡瘦弱的男人。

“头痛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森鸥外弯下腰,脱下手套摸了摸中也的脑门,试了下温便收回了手。

赭发少年反应过来瞳孔猛地收缩,想要起身质问,动作过大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嘶……痛……”

“麻药效果早就过了,不要乱动,至少要在这里呆上两个星期,期间辛辣不能碰,所以接下来由我负责……”

“等一下啊……你是谁?我到底在哪……那个什么自杀混蛋呢?我还没找他算账啊可恶……”

他想起了太宰治的所作所为,立刻打断了森鸥外的话。他狰狞着五官狠狠磨牙,恨不得马上揪着小兔宰治胖揍一顿出气。

中也的疑问三连让森鸥外有些微愣,看着他目呲欲裂紧抓床铺头爆青筋的样子,不禁腹诽了一下太宰君到底做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