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似玉,如花似玉的似玉,可以吗?”

“行啊,妈妈还以为你会取英文名呢。”红姐拉着他吃饭,“多吃些,又不拍戏了,壮实点儿没事。”

他无欲进食。

他只是吞咽。

阳光散尽,徒留一身寒凉。

“那是央视的节目,扶贫宣传的,全面小康都两年了,拍这个纪录片给大众瞧瞧真正的起色……皮皮?”

“挺好的。”陈飞宇放下筷子,“妈,我吃好了。”

“……再坐一会儿吧,等下妈妈和你一起收拾行李。”红姐不敢让陈飞宇一个人待着,她不确定这颗□□什么时候又会自燃,哪怕她隐约感觉到陈飞宇已经对自己一望就能望到尽头的人生妥协了。

陈飞宇拿来狄拉克的《量子力学原理》坐在父母身边阅读,陈导自说自话,“是分省份分配扶贫宣传大使的,要不阿瑟就选外婆家那边,也熟悉。”

红姐否决,“他和好几个江西祖籍小姑娘都传过绯闻,粉丝得有意见。”

“四川。”

陈导和红姐看向陈飞宇,“什么?”

“我想去尝尝正宗的川菜。”

这段时间头一次听见陈飞宇想要什么,一时间也顾不得是真是假,红姐立即允诺了,“也好,巴蜀自有独到风骨。”

陈飞宇对父母淡淡地笑了,这是他运用得最娴熟的一张面具,往往父母也会对他报以慈爱。

风骨缘何,何来感知。

唯有此心所剩的些微期许,去了巴蜀看过了那个人用音乐描述的世界,他就可放纵自己彻底沦为蝇营狗苟。

书页停留在粒子和反粒子的湮灭效应:相撞、高能释放、同归于尽。

平行宇宙学说认为花房小径总有幸福之途,万千自我总有一个刻骨铭心的抉择选对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