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坐车里静静。”

“成,辛苦了。”罗云熙跨出车门,又收了回来,“陈老师,关于医疗费我希望您能守口如瓶。她现在的年纪只要闻到墨香就好,铜臭不该由她来承担。”

陈飞宇清冶的桃花眼锁定罗云熙,“那我等着您将铜臭归还到我身上,罗老师。”

你要彻头彻尾地厌恶阿瑟,这样阿瑟就又少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罗云熙额头太痛,一时对陈飞宇蛊惑人心的眼睛免疫,牙齿一蹦一响,挤出三个字,“臭飞飞。”

骂完就跑,熙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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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哥发动车子,陈飞宇颓然地靠回椅背,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还叫飞飞……”

FOLLOW PD陷入冥思苦想,“刚才罗老师是说陈飞飞还是臭飞飞?”

阳哥:“飞宇,你真让熙哥还钱?”

陈飞宇撩开了左手卫衣袖子,腕动脉上是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这样几道伤痕?花了数十万元才抢救回来,诚然这点钱对他们家而言微不足道,却可能是一名乡村教师一辈子的积蓄,是他所从来没有真正经历过的筚路蓝缕。

“衣服我会要回来,至于药,他都不知道药名,怎么还。”

阳哥讪讪:“可我都告诉他了。”

弱小无助的阳哥那一瞬间如芒在背,陈飞宇核蔼可氢地开口,“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