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沙沙……”

开父颤抖地道谢,手腕上的力道仍一分未减,陈飞宇很是疑惑地询问刚刚扶起唐老师的开三千,甜丝丝地笑着,“你爸爸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们的方言。”

开父求救一样地看向开三千,开三千偏过头,把唐老师扶到童老师身后,确认她不会再被他发狂的父亲打到后,“咚”地跪下了,“唐老师,对不起。唐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唐老师。”

唐老师半跪下来扶起他,“凯凯,别这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好孩子。”

开三千剧烈地摇头,跪行着往后躲开唐老师的手,转身跪向自己的父亲,提起身上干净的马甲避开湿漉漉的地面,长跪不起,“阿爸,你别打了,我跟你走,我不读书了,我跟你走呜呜呜呜呜呜,我去种地,我会养弟弟的,我跟你走呜呜呜呜呜……”

高斯公式啊,长江中下游平原啊,Merry Christmas啊,都不学了,再也不敢奢望了。

“你不要打他们了,我求求你呜呜呜呜呜呜……”

开父得到想要的答案,夹紧尾巴,“您就松手吧,我儿子都说了。”

“他说你别打人,有说我不能打你吗?”陈飞宇一把掰起开父的小臂,他痛得惨叫起来,陈飞宇却像不知道似的,温和地看着开三千,“你爸爸叫得好吵啊,你刚刚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开三千茫然地抬起头,“呜?”

阳哥刚扶着半路遇到的梅校长过来,一看陈飞宇把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摁倒在地,吓得直接去了半条命,连忙冲上前,“飞宇我来,你的手别用力。”

刚才陈飞宇抱起老大老大一只罗云熙就已经够惊悚了,这会儿再打架,合着这千里迢迢来西凉域不是拍纪录片,是拍武打片来了。

陈飞宇起身让贤,站到一边,不动声色地按住自己手腕上裂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