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说又说不过陈飞宇,急也不是气也不成,接连叮嘱一众保镖看好这位小祖宗,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陈飞宇转身要走进六年级教室,习导在后门拦住了他,头疼地捏着眉心,“飞宇,飞宇,你有什么不满直接跟婶子说,能不随便摘耳麦了不?”出了事怎么回去和两位陈老师交代啊,光是陈飞宇战斗力极强的小宇宙们都可以把总台淹没。

陈飞宇俯视她,声音十分温和,却是说:“不能。”

习导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气背过去。隔壁五年级教室的前门里传来罗云熙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同志们朋友们,Ladies and gentlemen,接下来瞪大你们小小的眼睛,看看这个是什么,当当当当!”

“哇~~~”

五年级教室里听取“哇”声一片,习导凑过去瞧了一眼罗云熙手里的东西,不就是普通的宣纸吗,稀奇成这样?

罗云熙在黑板上写下两个隽秀的大字:【国画】。

而后他轻轻巧巧地一转身,对着小“哇”“哇”们笑意盈盈,“今天啊,罗老师要带你们穿越到一千多年前,看看咱老祖宗们是怎么做学问的。”

“好!~”

明明一个中午都没休息,身体负伤、精神倦怠,面对学生却永远容光焕发、有说有笑,西凉域的罗云熙,是这样一位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

习导收回视线,询问罗云熙的手是怎么受伤的,陈飞宇伫立在她身侧,平静地注视着五年级教室里生动的笑靥,最后把视线定格在教室里最高大的男人身上。

陈飞宇没有给予习导回答,无非梨涡儿一绽,纤长的睫羽落下,挡住眼中千秋。

再想问时,陈飞宇已经侧身走入了六年级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