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名字虽然叫爱因斯坦,但实则没有那么高智商的爱因斯坦来说,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它绞尽脑汁地思考了半天,诚恳答道:“我没做过人,也没做过妖,但我觉得还是做狗更好。”
珍妮转过头,夜色中绿得发光的猫瞳望着它。
“我,我说错了吗?”爱因斯坦讷讷地问。
珍妮那点微末修为,在小黑面前只算个小透明,但在爱因斯坦这等心智未开的小动物面前,那就是威压极大的大妖怪,很能逞逞威风。
“没,”静了几秒钟,珍妮伸出爪子,慈祥而和蔼地摸了摸它的狗头,“我也觉得你这样挺好。”
珍妮又在爱因斯坦的狗窝里消磨了半晌,问了它些很有哲学难度的问题。
虽然珍妮之前觉得向一只三岁的狗子咨询感情问题有失身份,但漫漫长夜,大家随意聊一聊以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这些“随意聊一聊”的话题大概是这样的:
譬如,你和你主人作为两种跨物种的生物,平日都是怎样培养感情的?
再譬如,有一天你不满足和你主人吃吃喝喝的关系,想与他发生些不可描述的关系该怎么办?
……
诸如此类,种种问题,直把一只忠勇憨直的狗子问得晕头转向,深觉狗生艰难。
等到珍妮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终于起身告辞,爱因斯坦立刻一跃而起,眼含热泪地相送。
珍妮深受感动,觉得爱因斯坦这只狗子不光够意思,还很有眼光。这个朋友她认下了。
眼见狗子对她如此依依不舍,珍妮有心再陪它一会儿,但心里着急回去看夏洛克,遂遗憾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