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衷心地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怪不得总能轻易看穿一切的夏洛克总是一副高傲冷漠的表情。风水轮流转,探长也终于能用这种表情俯视夏洛克一回了。
场花探长表示,站在云端俯视众生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尤其这个众生里边还包括一个叫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人时。
直到夏洛克带着情绪低落的珍妮从案发现场离开,雷斯垂德探长还保持着这种翻身做主人的舒心愉悦感。
珍妮难得的低落和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们返回贝克街。
深夜,夏洛克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等了很长时间,猫咪珍妮还是没有出现。
他在床上换了个姿势,又换了个姿势,再……终于“呼!”一下坐起身,赤着脚跳下床,拉开了房门。
珍妮还在客厅里,正坐在夏洛克的那张沙发上。她也赤着脚,白嫩的脚丫子收进沙发里将自己团成个团,正翻来覆去地想一件事。
她翻来覆去想着的不是别的,而是觉得自己给那个叫萨莉多诺万的女警官的教训实在不够。只是略施法术让她连做一个月的噩梦,这个惩罚实在太仁慈了,珍妮很想返回去再找补一些。
或者悄悄将她杀了,再毁尸灭迹也不失一个好主意。
她当时在案发现场低着头一语不发,一直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可是夏洛克和许多苏格兰场的警察在那里,不大好动手。
现在偷偷地去,月黑风高杀人夜,大概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得手吧。
夏洛克出现的很及时,如果再晚个一两秒,伦敦城可能就会多出一桩离奇血案了。
珍妮总是能在夏洛克出现的第一时间发现他,这次也不例外。
客厅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她转过头,看到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那些她最喜欢的卷卷的头发被他折腾得乱糟糟的顶在头上,长长的睡袍垂下来,在客厅昏暗的光线下发出幽微的蓝光。
他这个样子可真好看。
珍妮不明白,这么好的他,为什么会有人叫他“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