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是这么想的。
尤其是在甚尔失踪不见之后,这种心情变本加厉,有好几天佐助从睡梦中醒来,看见惠的手横在自己肩前,一副保护的姿态,眉头还要跟着蹙起,像在说:
别离开我。
别让我走。
明明还是这么小的孩子,明明只是比佐助大了那么一点点,就有了要肩负起什么、保护着什么的责任感。
甚尔此时也在看惠牵着佐助的手,然后把那根烟塞进了嘴里,仍然没有点燃。
佐助看了看他,感觉甚尔也没有什么异常,更没有什么情报可以得到,自己又急着离开,于是当即就准备碰一碰甚尔试试看能不能破解这个幻术——
就在触碰到甚尔的一瞬间,沉默的男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佐助的手顿住了。
在黑夜里,男人宛如虚幻的影,寂寞,哀伤。
甚尔自顾自地说:“刚接了个大单。”
“……搞定之后,可以带你们去游乐园。”
佐助震惊了。
……这完全不符合他对甚尔的认知,要知道在他到这个世界之后,看到这男人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那天晚上甚尔在客厅里喝酒,佐助去让他安静点,却被他摁在怀里,听他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鬼话,这是他们俩最亲密的接触。
他一度怀疑甚尔是不是把自己和惠当成了拖油瓶、或者妨碍他自寻快活的障碍,不然怎么会这么干脆利落地丢下自己的孩子?
结果要到这种时候、到这种地步,自己与他多年不见,还不知道这人是死是活的时候,才让佐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