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靠在椅背上,没一点要解释的意思。

佐助整理了一下思路,说:“甚尔是被诅咒师唤回来的,现在的状态应该是靠着我的瞳术勉强维持着活动,随时都有——”

说着说着,佐助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惠,他不知道甚尔已经死了啊?!

这一刹那,佐助瞬间就卡壳了。

却没想到惠很自然地接了话茬:“随时都有再次死亡的可能,是吗?”

他绿色的眼睛微微垂下:“……早就猜到了,谁家父母会活着却几年都没有消息的啊。”

甚尔没有对上两人的视线,只微微撇开头。

佐助摁下心中的惊讶,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但不会再有暴走的可能性了。”

惠想了想,说:“所以,佐助是怎么想的呢?”他侧过头看弟弟,询问他带回父亲的理由。

佐助沉默片刻,才说:“……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不带回来见一面太可惜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嗤笑一声,甚尔没有对兄弟间的谈话作出什么点评,只是懒洋洋地撑着自己的脸,歪着头问:“喂,”

“你们俩,现在叫什么。”

惠皱着眉说:“连自己的小孩都不记得名字吗?当然是叫伏黑惠和伏黑佐助。”

听到「伏黑」的瞬间,面无表情的甚尔微微变了变神色,然后像是放松了一点,叹息般说:“伏黑吗……那还不错。”

快得根本看不清,甚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把刀,干脆利落地往自己头上捅——

“喂!”惠大喊出声,睁大了眼。

刀锋割断几丝黑发。

却牢牢停在了皮肤最表层,仅有一缕鲜血顺着发梢缓缓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