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瞳孔一缩。
不行!
[能与我产生如此之久的共鸣的家伙可真是少见。]男人笑眯眯地补充道,言语间透着满满的恶意,[少见的大恶人啊,那么就意味着,你也会是被芥川看中的‘猎物’了吧,不过你直到现在居然还活着,虽然也在我的预料之内,但还是让我很意外啊。]
男人说着极其矛盾的话语,自说自话着,表情随着话语变得越发阴沉,阴晴不定得像是一只喜怒无常的猫。
因为区区一具恩人友人的躯体而手下留情,男人真不知道该说芥川是变得心慈手软了还是进步了。
【太宰先生。】
【太宰。】
脑海中,少女呼唤他的声音与他的挚友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完美重叠,他知道的,但是好像又不知道……男人陷入了良久的苦思,就在男人言语间,漆黑的血液从他头上流下,顺着他苍白的面庞滴落,但男人却毫不在乎,擦都懒得擦,看得出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在他人看来难以接受的现象发生在自己身上。
虽然被帽檐宽大的巫师帽挡着,但看血液流出的,大致可以推测出男人在头颅两侧偏前的位置也有两道‘伤口’,也是平日里应该被绷带缠绕着的位置。
[算了,反正对我而言清醒并不重要,这种东西只会让我痛苦,人为什么要去思考呢?为什么要去思考让自己痛苦的事情呢?一醉一生,让我这样的家伙能够这般沉沦、不再痛苦的活着,这就是我可爱的芥川对我所做的‘救赎’啊。]
言罢,男人病态阴郁的脸上重新展露出了笑容,并向羂索的左眼伸出了手,随着一阵剧痛,羂索知道自己的左眼珠被挖了出来,而男人的左眼,正是羊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