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有点自虐的倾向，但夏油杰也没有调节的办法。咒灵哪里是会产生积极情绪的生物，从种族发生更改之后，夏油杰整个人从内而外都被消极的情绪包裹着，可以说，他现在能保持清醒，靠的是他的一身正气。

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也是让夏油杰保持清醒的一种方法。就像现在这样，因为过于认真，所以他效率极高，不多时就可以控制住自己全身的咒力了。

夏油杰轻呼出一口气，浮空着踩在空中，确认五条悟依旧在沉睡后，他轻巧地从窗户钻了出去。

因为宿舍里有五条悟的咒力压制，所以夏油杰哪怕在房间里释放自己所有的咒力都不会被检测器发觉。但是出来之后，夏油杰就必须要时刻控制住自己的咒力流动，起码要维持在三级以下。

虽然说扮猪吃老虎这件事并不难，但是抑制咒力其实有点类似于用脚尖走路。每一处都要被控制到精准，这就让夏油杰整个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哪怕是一举一动都要又慢又轻。

很憋屈，但是没法子。夏油杰叹了一口气，索性他今天突发奇想，从窗户钻出来也就是为了做个实验顺便晒晒月亮。他并不想离五条悟太远，毕竟自己的任务还跟他沾点边。

他抬着头，空洞的紫色眼睛注视着天空。这里的夜晚比起自己那天看到的要逊色不少，可能是自己身边没有五条悟在了吧。

夏油杰低头笑出了声，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咒灵的思想同化，但是这其实并

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焦虑或压力。可能是他还清楚地保留着一份作为人类的认知，或者说他本人对咒灵的思想也并不排斥。

咒灵的思想其实很单纯，比人类要单纯的多。不过是过分放大了心里的贪念，让自己无心去思考其他的事情而已。

好比夏油杰还是个人类的时候，他自认为自己的脑子里充斥着码字、咒术和be结局。但是现在他再去思考的时候，发现他从没看清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