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梦中梦,他哭着从一个梦钻进了另一个梦。

后半段,他似乎是贵在地上,对面依旧是夏油杰,不过他的额头多了一条诡异的缝合线。

不,那不是夏油杰。梦里的那个人拽开了那根手术线,然后在自己眼前打开了他的头盖骨。里面的那个脑子,长着一排恶心的牙齿,占用了杰的身体。

涩谷地铁站狱门疆。

如果他能动一下,如果他能用出咒力,他就能

他的视野边界变暗了,如同齿轮转动一般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回到了自己身上,在他能说出话打断那个脑花的时候

黑暗压制了过来。

在这个没人看得到他的咒具里,没有咒力的他暴露在黑暗中,在狱门疆特有的规则内,他无法出逃。

周围是哀鸣嘶吼着想要把自己撕成碎片的鬼魂恶灵,感谢六眼的被动力量,他起码可以保持自我,不被这些恶心的家伙影响到自己的神智。

他知道自己身体内的每一根骨骼,每一条脉络都在紧张,他知道自己额角的每一根血管都在跳动,他的情绪在逐渐愤怒,他浑身颤抖,而且他察觉得到,自己看到的不只是一个荒谬的梦。

是真实。只不过是依旧处于梦中的,曾经发生过的真实。

在这个看不到自己的梦里,杰,不管是之前死去的那个还是后来被占据了的那个,都是曾经活生生存在过的杰。

为什么会这样?他玩的不是一个游戏吗?

五条悟自己直接摇了摇头,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了,那些都不是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