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十分殷勤地帮夏油杰脱了衣物,还给他梳顺了头发,最后在杰的后腰处放了一个柔软的枕头,让他可以更舒服地靠在床头。
出自太宰治的好意以及中原中也的误解,他和杰入住的房间是一个情侣包间。只有一张双人床,被子只有一条,但是衣柜里的床单却准备了很多套,床头柜里的东西也是琳琅满目,奇奇怪怪。
但是眼下,保护杰所设下的束缚在他的大脑里亮着红灯,限制了他追求真相,学习知识,探索人体的步伐。五条悟只能把这房间暂时记下,等着以后再过来办正事。
“杰,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啊?”五条悟脱干净了衣服,只剩下一条白色黑边的四角内裤,他把眼罩什么的都丢到了一边,和同样只剩下了一条底裤的夏油杰四目相对。
夏油杰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该说什么呢?夏油杰皱着眉想到,五条悟察觉到夏油杰在开始思考自己的问题,同时,他和夏油杰的束缚成功生效,这位醉酒人士最为真实的想法,成功地复制粘贴进了五条悟的大脑。
夏油杰只是在想一个十分客观的问题,那就是他现在很没有归属感。
哦,就是这个了。五条悟小心地收敛着自己压迫感太过强烈的气势,故意做出了一副平静的样子,任由夏油杰开始他那个漫长的充满压抑情绪的脑内思考。
夏油杰朦胧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那双蓝色的眼睛,腹部的绞痛让他不断地发抖,过量的酒精很难快速排出体外,现在手腕和脚踝都在痉挛着叫嚣他们的疼痛。这个晚上他就没吃
什么东西,他本人也不是那种喝醉了会吐的体质,就算一股股反胃涌上喉咙,他也只能做到干呕。
灼烧的胃酸和在刺激下涌出的无法遏制的生理性泪水,哦,当然,疼痛只是他流泪的一个表面理由而已,他的心脏正在被多样的感情所充斥着,而身前的人,悟,哪怕只是面对他,夏油杰现在就有一种崩溃流泪的念头。
这种诡异的状况让夏油杰越发抗拒,他挣扎着摇头尝试摆脱现状,但是毫无办法。身体某些部分的控制权似乎被除他之外的东西占据着,肿胀酸涩的双眼,以及泪腺不断产出的温热液体让夏油杰以为自己是个过度生锈的抽水泵。
他有点分不清疼痛和麻木了,夏油杰咬牙颤抖着,偶尔会哭喊出声,但是不多久就会被他重新憋回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