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曾因为六眼被称作过“神之子”，对于这个形象，他觉得和菩萨这个词是一个设定。仰望着他和杰的那些人，用一个对他们来说熟悉又充满距离感的词，把他和杰束之高阁。

之前几次，五条悟为了把杰留下，曾发了疯地想敲碎杰身上的那层神性。想要帮助弱者也好，想要获取咒术师的平等也好，这些以大慈大悲为本愿，救助苦难为目的的正论，正是杰痛苦的不能笑出来的根源。

但是不管五条悟做了多少尝试，依旧没有效果。杰身上的枷锁，就像是和灵魂融在一起一样，就算因为他的坚持而被压制了起来，也依然存在着。

他甚至想过让杰换一个正论，菩萨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在一大慈大悲？智慧也可以啊，无私，坚持大众利益，保证自身清廉，这难道不更适合教主这个身份吗？

但是在一次又一次地见证了杰的死亡后，最后一次提笔的五条悟反而主动地放平了心态，没有再试图参与更改杰的思想了。

「救度诸末法，观世音为最。大慈予人乐，大悲拔人苦。」

遇难众生凡诵念其名号，即可免于痛苦结果却未能成佛的观音菩萨吗

还真贴切啊，杰

五条悟盯着夏油杰的眉眼，虽然说他总嘲笑杰的眼睛小，但是他见到的那些有关观音的画像和雕塑，竟也都眉眼如丝。

吸收吞噬咒灵的杰，把人身上的苦难吞咽进自己的身体的杰，坚持着救助弱小的杰，甚至是后来一个人坚持着大义的杰一个人孤独地走向死亡。

五条悟感觉夏油杰的手指碰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好像是把突然多出来的水擦拭了下去。

“怎么了？”夏油杰轻轻问道，擦了眼泪的手指轻一下重一下地蹭着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