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下属倒不太恰当,她不过是一个在这里打工的歌女而已,虽然模样的确十分漂亮,可是鲁德培没必要自降身价,同这样的人起了纠纷。

所以华港生有些想不通。

但他这会儿看着周围人都在朝这边看过来,心里头便不自觉有些不太舒服。

于是他也不去管事情到底因何而起,难得就摆出了强硬的态度,看着明显是有了醉意的鲁德培,直接拽住了对方的胳膊,同一旁惴惴不安在观望的侍应生使了个眼神,然后把人给拖了出去。

喝醉了的鲁德培脸颊还有些泛红,但是被他拽着,倒是安静了许多。

推开门,外头的冷风冲着二人就吹了过来。

华港生皱了皱眉。

喝醉的人要是再被风一吹,第二天指不定得多难受,所以他下意识就挡在对方身前,替对方遮住了吹过来的冷风。

但鲁德培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盯着他,似笑非笑。

“你怎么样?”

华港生没顾得上对方奇怪的表现,而是专注地拉过对方的手,仔细查看了一番。

他还记得清楚,方才鲁德培摔破了一支瓶子,玻璃碴溅得到处都是,他生怕对方被伤到。

但鲁德培却毫不在意,只是盯着他,然后摇头低笑,“你这会儿怎么又不记得避嫌了?”

华港生被他的问话问得一愣。

“我几时……”

鲁德培却迅速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不要讲。”

华港生怔了怔,被这生硬的语气搞得拉着对方手查看的姿态都松了松。

接着,他就看见鲁德培抿嘴,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着垂下头去。

“你不是躲我吗?怎么这会儿又过来了?”

鲁德培低头捏鼻梁,“你害怕了?”

听了对方这没头没尾的话,华港生恍然。虽然他知道对方讲的话什么意思,但他这会儿却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一向便喜欢将所有话都压在心底,即便这会儿被对方这样直白发问,他依旧是不知道要怎么作答。

但鲁德培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似的,只是捏了捏眉心,然后低声笑了起来。

“有我在,你怕什么?”

喝了酒之后,鲁德培便和往日的形象大不一样了。

“难道……”他声音有些低哑,但让人听起来却觉得,每时每刻都在撩拨着听者的心弦。他顿了顿,抬起头来继续讲道:“你不中意我吗?”

华港生被他问愣了,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但鲁德培却根本不去顾忌这些。

“过来。”他笑着勾勾手指,挑起的眉梢透露出难得一见的诱惑之色。

华港生情不自禁地悄悄吞了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他只觉得自己现在正在面对着一个无比艰难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