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怎么啦?那些血…血…我,我……”我舌头都捋不直,哆哆嗦嗦问胖子,又转头去看闷油瓶,他侧身躺着,看上去没有一点起伏。

胖子绷不住脸,吃吃笑:“娘的,天真吴邪小同学,你忒逗了……哈哈~”说着松开我,笑得直拍腿。

我弄的莫名其妙,赶紧冲过去看闷油瓶,呼吸浅了点,不过还平稳,脸上、脖子上大片半干的血渍。我心里又是痛,又是怕,又是悔,想看看他到底伤得怎样,可手抖得死活不敢掀毯子,只好颤巍巍去擦他脸上的血迹。

还是这么凉,我心里一紧。然后,那双幽黑的眼睛睁开了,看着我。

我呆在原地,一瞬间吓得连心跳都停了,怎么办!!我,我该说什么?做出那种事,我怎么有脸面对他?现在是不是该以死谢罪啊~~

我正在想哪种死法最惨烈的时候,闷油瓶满是血痕的嘴唇动了动,轻声道:“水。”说着侧了侧身,眼睛困倦地闭上,又睡过去一样。

风平浪静,波澜不兴,我只能这样形容。难道,他连这种事,都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还以为他要说“杀你”,起码也要说个“滚”才合理啊?

“我说小吴,你他娘的还没看够啊?”胖子掀开着瓦斯炉上的小锅,热气腾腾的,“你都抱好几个钟头了,你当小哥是你刚过门的新媳妇,这一会儿都舍不得放呀!”

我还没想明白闷油瓶为什么是这个态度,听了胖子的话更是懵懂懂的,有点糊涂了,胖子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难道他开放到这个地步?

从锅里倒了点热水,我把杯子凑到闷油瓶嘴边,他就着我的手一口气喝干,看样子还想要。我知道人失血过多时口渴的厉害,小声劝:“小哥,不能多喝,先润润嗓子。”然后提心吊胆候在边上,等着他发落。

胖子敲着锅说:“小吴,你太抠门,连水都不给人喝。小哥,胖爷包管你喝个够。”我瞪胖子:“人失血过多的时候,不能多喝水!”

“吴邪。”我猛回头,闷油瓶半撑起身子,看着我。

我心提到嗓子眼,默默等着审判,他居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然后抬眼说:“你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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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擦了擦鼻子,干的啊?胖子更是乐不可支,往锅里扔了几块压缩干粮,说:“天真无邪小同学,胖爷我可服了你了,你他娘简直就是史上最后一块处女地。”

我看看胖子,只会干眨巴眼了,又回头看闷油瓶,他坐起身来,动作看不出任何异常。胖子兜头扔过来几件衣服,啧啧道:“年轻人,就是火力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