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胖子皱眉,说:“先祖崇拜和粽子是两码子事儿!”

“你管它是几码子事儿嘞。神仙还是恶鬼,这都几千年前的东西了,咱们倒斗的考究个屁啊!”胖子说着,冲闷油瓶问,“小哥,这一罐子蟞王可不闹着玩的!咱们赶紧出去才是正紧!”

闷油瓶起身,道:“蟞王被放出来,这洞里恐怕有血尸。”

我听得一阵寒战,但又有几分奇怪,蟞王不是有剧毒一沾就死么?大奎那惨样,我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难道说人中了蟞王的毒之后,也会变成血尸?那大奎也好,魔鬼城里阿宁那支队伍也好,岂不都成了血尸?

我向闷油瓶提出了疑问,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但他居然回答了。

“蟞王钻进人脑,就会起尸。不过墓里的东西只要太阳曝晒,尸气散了都不足为害。”闷油瓶说着便朝着罐子后方走去,那里是一片鲤鱼背一样的石峰,一条细细的小道修在石脊之上。我和胖子听他这么说,不敢耽搁,忙跟了上去。

这血尸和蟞王比起来,好不了几分,只不过闷油瓶杀起血尸来,那叫一个熟门熟路。可我边走边寻思着总有点悬乎,这洞里不见阳光,又死过好几个人,那可就不只一只血尸!

我打了个寒颤,忍不住警惕地巡视四周。我们走的这条路极其简陋,只在石脊上人工砍了一道道刻痕,我这边紧张地四下打量,差点把胖子从石梁上挤下去。

胖子一把拽着我,骂道:“小吴,你得了什么失心疯,准备刀口上跳伦巴是吗?”

“我这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提高警惕嘛!”我拉着胖子保持平衡,“这地方不只死过一个人,待会要是出来四个血尸咋办?”

“小吴你个乌鸦嘴!”胖子呸一声:“还四个血尸,你给人家在洞里凑一桌麻将吗!”

我们此时沿着石脊已经走了好几百米,前方豁然开朗,闷油瓶停了下来,转身说:“很走运,有人替我们清了道。”

这不好事嘛,换我高兴还来不及,可我却从闷油瓶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淡淡的悲伤?虽然他笑得时候原本就少得可怜,可我什么时候搞得这么文艺敏感了?

胖子抢上一步,越过我看了看前方,倒抽一口凉气儿,叹道:“他娘的,这可够惨烈。”

我听这话有点不对劲儿,上前一看,也不禁无言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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